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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Good Master

长忆王孙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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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好去那边玩耍呢~~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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莅阳还是不相信谢玉就这么死了;毕竟他是那么一个有手段的人。




这一定是假的。莅阳想。他一定是假死。那边天高皇帝远,他苦心经营几十年,办到这样的小事应该不会很艰难。他一定是诈死潜逃,不出几日就会回京找她。




就像是…就像是他每一次班师回朝那样。虽说是要先在金陵城外驻扎一晚休整,次日皇帝亲临城上检阅,但他总是会悄悄潜入城中,一身劲装,翻墙跃树,做贼似的来到自己房中。一次是初春时节,她在听到窗轴吱呀作响时才想到要回头,回头时他已然立于身前,面庞恭谨谦和,目中却是在期盼着什么,发上有梨花的花瓣。一次是在暮秋,他周身有着取暖的烟火味,嘴唇干裂,唇边的皱纹也不再能被忽略,目光怔怔地,让她不敢直视,只好绕到他身后,替他取下披风,看他脑后的星星白发。梅岭一役来势汹汹,她还没有从姐姐的自裁中回过神来,蓦地被皇兄急召进宫中也是魂不守舍,他却突然来了。




她坐在皇兄下首,穿的还是他出征前的那套衣裙。她是长公主,即便见到丈夫,在皇兄面前,她仍旧不需起身,只接受他的礼便好。君臣之位排在夫妻之情前。他们果真有夫妻之情么?




他下跪叩首,她也只是略略点头。她打量着他,他却垂着眼睛。对呀,他们在御前,臣子不可直视君上。




他还身着甲胄,发髻微乱,满面风霜,奏对确是一丝不苟,语气庄重,滴水不漏。这是皇兄的臣子呀。她转头看向皇兄,皇兄的手紧握龙床的扶手、那个龙首,眼睛眯起来。她恍惚了一下。那只手也为晋阳姐姐的花环折过蔷薇花的,那只手也为林家小殊解过风筝线的,那只手…




然后一双手牵起了她的手。她惕然避开,却发现自己身在马车之中,旁边便是他。她低头,看着两人广袖的交叠处。他又来牵自己的手了。如果是年轻时,他断不会如此有恃无恐;如果是年轻时,她断不会如此漠然以对。




不呀,她年轻时也曾盛气凌人,鲜衣怒马;她年轻时也曾忍气吞声,律己持矜。她现在也不老,她只是有她的孩子们了。




“莅阳,”他说,“我做的这一切,全都是为了你。”




如果当初与那个人一走了之,境况会是如何?她也会有三个孩子,和一个凡事以自己为先的丈夫么?她的姐姐还是会自裁么?还有英王叔...




她突然打了个寒战,窗外开始下雨了。这场雨像是雾,只能听到芭蕉叶上的沙沙声。




这一次他大概不会明目张胆地来到自己面前了,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武英殿上。他大概会送上一封简帛,约定何时何处相见,就像那个人一样许诺带自己远走天涯。




谢玉。




他说她仍旧像二人初见时那般明艳。但她的女儿已经逝去。女儿幼时会在芭蕉叶下嬉耍。只是她已然不知,现在长忆的那个王孙,究竟是谁了。








长忆王孙处,芳草绿如旧。




青苔石阶止,尽归山之麓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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